曾坚定地认为,我们的心很大,大到能在漫长的一生中包容所有的悲喜交集,可是我们的心却又很小,小到只能装得下一个人,遇见了许多人,又与他们纷纷告别,留到最后的只有自己的影子,有一天你终会明白,所有的陪伴都只是路过,要学会一个人看淡流年花开,浮生花落。
一个心地善良的人,没有态度就容易吃亏;一个品性高洁的人,一味屈从就容易污损尊贵,文明对野蛮忍让的太多,文明就会被野蛮摆布或奴役;跟这个粗鄙的世界角角力动动粗,没什么不好,这样,也不是让文明走向野蛮,让清雅混于粗鄙,而是想让人类崇高的精神和品性具备一点韧性和战斗精神;因为,给丑恶难堪,就是给自己好看。
一味地铺陈雅,就会失去对抗俗的能力,你不好意思,人家好意思,你的七寸就会袒露在那里;对方知道拿捏你,你不好意思张口,也不好意思还手,于是,就处处拿捏你,粗鄙就像一个恶棍,你跟恶棍玩客气的,非但捍卫不了自我的优雅,而且还会斯文扫地;最好的做法是,你比恶棍更流氓一点,你以你的锋利,逼退对方的嚣张;这样,对方就会收敛许多,客气许多。
人的德性就是这样:彼此强弱的消长,有时候都不需要出手,就在试探中开始,又在试探中结束了;对方触摸到了你身上的刺,就会收起自己的恶意,因为你不好欺负,他才尊重你;一些话,时间长了不说,就说不出口了;一些事,经久不做,就没了出手的勇气;文明和野蛮,美好与丑陋,高尚与粗鄙,将会长时间在人的心底拉锯与撕扯、对峙与抗衡,该征服的事情,是感化不了的,该动粗的事,客气是没有意义的。
一些粗鄙的话,他人能说出口,你说不出口,你就会难堪;一些粗鄙的事,人家能做出来,你做不出来,你就会被动;在一个动粗的世界,你要是太文雅了,还真吃不开,你也得适当拿出点颜色来给这个世界看看,不然,它还觉得你好欺负;从来都是,你懦弱才被对方发现有机可乘;你让出最初一寸,后来才发现,最后竟因此丢掉整个江山;是的,乍看起来,你不过是遭遇了生活中的一些窘境而已;但久而久之,这些窘境,就会成为人生的困境,这个世界常常是,要脸的败于不要脸的险恶里,不好意思的困在好意思的泥坑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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